這點能協調,頂多就是帶著電腦,下了班在家里繼續工作,但是至于出差,其實他有點不太愿意了。
不放心爺爺。
陳輒文知道他的想法,睨著眼睛作委屈狀,卻是一本正經地跟他講道理,大體意思是:最艱難的那段時間陳息青都挺過來了,就是不想放棄工作上的機會。
一個人,除了自身能力,機遇也很重要,機會來了就要抓住,瞻前顧后那是因為后勤工作沒做好。
他表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支持,現在爺爺已經趨于穩定,而且有自己這個堅強的后盾,陳息青偶爾一次的出差,真的影響不了什麼;如果還不放心,那說明自己做的還不能讓陳息青滿意。
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去吧!爺爺我來!
陳息青被他繞來繞去,心想好有道理,他怎麼這麼能講道理。
爺爺這邊,他最近在家玩狗看電視,吃的都是現成的,而且陳輒文每天過來報道,每天已經過得樂樂呵呵。陳息青說要出差,他想的都是街上車多,很擔心孫子的安危……
于是,現狀就是,什麼都好,可以安心地工作,安心地出差,安心地回家。
陳息青決定去出差,時間就在明天。
去的是Z市,需要飛過去,當晚不能回來,所以吃完晚飯,陳息青給了陳輒文自己家的鑰匙。
回到家,陳輒文握著那把以前做夢都想要的鑰匙,卻更嚴肅了,所以,怎樣才能讓陳息青把一居室退了,直接和爺爺搬到自己的兩室一廳呢?
廚房、客廳足夠大,爺爺一個房間,房間里現成的床和被子,要搬過來很不費力。至于陳息青,當然是……和自己一個房間啦,他的雙人床真的超大的,隨便翻隨便滾……都沒有問題。
而且又……結實。
陳輒文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似乎已經看到了陳息青睡在床上的樣子,他側著身體,暖乎乎地睡在被子里,呼吸均勻,露出溫柔的后頸。
然后自己慢慢掀開被角,陳息青慢慢地翻過來,向自己勾了勾手指。
今天的被單是黑色的,床上的人的皮膚是白皙的,黑和白的對比,讓陳輒文一瞬間血液下涌,而床上的人,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在說:你確定不來麼?
啊!你不要這樣子,感覺……要爆炸。
腦內劇場開得噼里啪啦,再看,被子好像果然是鼓鼓的,他分明記得他理過被子,按理說,不該這麼鼓啊。
陳輒文慢慢走近看,然后在被子堆后面,猛然露出一只狗頭。
達能把被子拱得亂七八糟然后睡著了,現在它睡醒了,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天真無邪地看著它爸。
雖然達能并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錯事,但是怎麼說呢,就是……忽然好想打狗啊。
陳輒文把達能提過來,捏了好幾把臉,把達能捏得一臉懵逼,然后去洗澡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腿間還是有東西硬硬地杵著。
這種本能的感覺,在之前那段比較難熬的時間里完全沒有過,現在雨過天晴,又開始沒日沒夜地撩撥他,陳輒文悲戚戚地腦補很多,想想,他想了那麼久,到現在一口都沒有吃到。
真的好想吃啊……哪怕先小小地嘗一口……
想著想著,陳輒文就這麼睡著了,身體弓著,委委屈屈的。
陳息青去Z市出差,按照往年慣例,這邊的溫度還很高,明顯比A市高得多,A市現在滿大街的毛呢和棉襖,還有圍巾,不出所料的話,Z市姑娘們現在還穿著熱烈的小短褲。
果然,下了飛機,一陣熱浪撲過來,熱得陳息青想松領帶。
陳息青早有準備,他早上出發的時候,就直接穿了西裝西褲和襯衫,雖然很冷,但是考慮到Z市的溫度和行李的多少,襯衫里面愣是沒有再多穿一件。
整個人清清涼涼地就準備去出差了。
陳輒文聽到他出門的聲音,掛著兩只熊貓眼開門,看他這幅架勢,趕緊給他背上貼了張暖寶寶,然后亮晶晶地看著他,說:“真配。”
他說的是紫色領帶,他給陳息青的生日禮物。
當然配啊,因為領帶和人都好看。
陳息青扣住陳輒文的后腦,來了一個長長的吻,最后看著陳輒文通紅的臉,摸摸他的頭,跟他揮揮手,出發了。
一大早,吃了一大口糖。
一路好心情,那張暖寶寶發光發熱,給陳息青減了不少寒意。
現在這身還算穿得有點多,不過,還算可以忍受的范圍。
陳息青下了飛機,聯系了對方公司來接的車,開始了一天的出差工作。
晚上回到酒店,陳息青給爺爺打電話,問過他今天吃藥沒有,爺爺在電話那邊說:“小文給我吃過了。”
陳息青彎起嘴角,爺爺被心靈園丁帶的,現在也喜歡喊陳輒文為小文,他總感覺小文和小紅小明有種微妙的相似感。陳息青繼續問:“吃過飯沒?”
爺爺繼續答:“小文給我吃過了。”
抱著手機,陷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陳息青就看著天花板笑。笑什麼?沒什麼,就想笑而已。
現在爺爺三句話不離小文,這點陳息青知道,都是因為陳輒文對爺爺很好,爺爺很喜歡陳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