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瀟背著吉他站在一遍,手里拎著半瓶礦泉水,整個人蔫蔫兒的。
商與看到盛景延姍姍來遲,打趣道:“盛影帝工作忙,來一趟辛苦了。”
盛景延一笑,“老祖宗有句話你聽過沒有?”
商與抬眸看他,其余眾人也紛紛抬頭。
“紅,沒辦法,機場被堵得不行,你就不用承受這個苦。”盛景延忍不住嘆氣,還嫌不夠似的補了句:“真羨慕你,我也想來早啊,條件不允許。”
商與淡淡收回視線,“老祖宗不會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哈哈哈太欠了,我要是商老師我一定蹦起來弄死他,這張破嘴。】
【好好的嘴上長了個人,能不能來個人把盛景延的嘴巴縫上啊,不然我怕綜藝錄完其他幾個老師都被氣出腦溢血。】
【哪個老祖宗會這麼說話啊哈哈哈哈,他說這話之前我還以為他要引經據典,我要是商老師下一個劇本就把他寫死。】
【商老師,下個劇本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讓他感受一下文字的力量。】
駱念挨個兒打了招呼,小聲跟商與說:“您別跟往心里去,我們來晚是航班延誤了。”
商與說:“不想守寡就好好管管他,不然遲早讓人打死。”
駱念:“……一定一定。”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的戀愛成熟時的第二期錄制,這里是我們風景秀美四季如春的谷城。”總導演先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環境。
“這一期我們沒有任何浪漫基金,所有的錢都靠大家自己賺取……”
越朗:“一毛錢都不給?”
江沁沁也嬌聲埋怨,別過頭扇風時忽然瞥見于瀟背著的吉他:“要不然我們去賣唱吧,你唱歌這麼好聽一定行!”
越朗一拍腦門,“對哦!我要不聯系一下經紀人直接開個演唱會,門票給你們打九折。”
江沁沁立刻跳腳:“你別竊取我們創意!”
“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怎麼叫竊取!”
駱念沉吟不語,盛景延是演員,就算會唱歌也不可能讓他去站那兒賣唱。
他那張嘴恐怕能把人氣死,自己也不會那些,總不能去給人擺攤看病吧?
“這次的房子我們通過抽簽決定,石頭剪刀布贏取優先選擇權。”導演展開手掌,紅黃綠三個彩色小球里頭分別裝著紙條,對應助理手里的地圖。
“我石頭剪刀布就沒怕過誰。”越朗自信滿滿的擼起袖子說:“誰先來。”
“瀟瀟去,讓他知道你的厲害!”江沁沁推著于瀟,吶喊給他助威。
駱念知道盛景延不可能過去,于是主動走過去,兩輪石頭剪刀布下來,越朗拿了第一,駱念倒數。
越朗挑了個黃色,兌換了地圖發現是個花開遍地的海景房,大院子里還有個吊椅,興奮的抱起商與轉了兩圈親了一口。
商與一下子愣了,越朗親完了也反應過來,耳朵微紅的將他松開后退了好幾步。
“那個,我贏了。”
商與伸手摸摸越朗那一頭青茬,一貫冰霜似的冷淡表情像是陡然吹過一縷春風。
越朗有點不自然的躲了躲,回頭看著于瀟挑到了古樸的四合院,又好奇的去看駱念,一展開地圖頓時瞪大了眼。
“節目組太不是人了。”
駱念看著幾乎是幾根木棍和氈布搭起來的花棚簡便房,陷入了沉思。
這已經不能算是房子了,床就是一塊木板搭在壘起來的磚塊上,花棚一看溫度就巨高,在二十多度的天氣里住三天多半得中暑。
商與一笑:“羨慕不來,條件不允許。”
盛景延沖商與笑了聲,“我的快樂你也想象不到,住大房子就是好了?”
商與臉上的微笑僵了兩秒,盛景延拿過地圖牽住駱念的手, “回家了。”
荒野般的花卉基地,一拽開花棚的門就被熱氣噴了一臉,“操。”
駱念探頭進去看了看這個棚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卉,有淡淡的腐土氣味,潮濕又悶熱。
上一期盛景延都能拿到最好的房子,這一期他卻只能拿到最差的,越發自責起來。
“學長,對不起。”
盛景延坐在屋里唯一能坐的家具“床”上,招手讓他過來,“來,玩個石頭剪刀布。”
駱念不明所以,但還是在他的一二三里老實伸手,三次都贏了,正想說話就被盛景延牽著走了出去,參觀了一遍花棚。
各種顏色的花被養的很好,葉片肥厚花瓣飽滿,是他們在平洲完全沒有見過的那種漂亮。
盛景延摘了個小花苞抵在駱念唇邊,“吸一口,有花蜜。”
駱念將信將疑的低下頭,張口含住了小小的花苞輕輕一吸,果真有淡淡的清甜花蜜。
“甜麼?”
駱念輕一點頭,”盛景延將花苞扔進嘴里嚼了嚼。
確實甜。
花棚不算大,很快就走到了盡頭,角落竟然種著一小片草莓,果實碩大鮮紅。
“這里環境……唔!”駱念嘴里被塞了顆草莓,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念念,如果我去拿了這個房子,你會怨我嗎?”
“當然不會!”
盛景延伸手蹭掉駱念唇邊的草莓汁,心念一動將它抹在駱念唇上,“比賽輸贏有運氣的成分,你拿到什麼房子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不用總想著把最好的給我,你已經是我能擁有的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