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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陳先生》第59章

  陳息青組織著語言,陳輒文已經開始回答了。

  “你們好。今天我表……弟喝多了,我來接他。”陳輒文伸出手,和兩個人握了握,占了陳息青一點便宜的人態度謙遜,笑得很溫和。

  “這樣啊,幸會幸會……”

  這時候,門開了。

  第34章

  眾目睽睽之下,傅審言走了出來。

  可以看出,他的襯衫上有明顯的整理過的痕跡,但是就算這樣,還是濕一塊、皺一塊,顯得非常狼狽,很難讓人不聯想出點什麼。

  剛才那位等得很急的客人嘴里說著“什麼人”,一邊向洗手間走,一邊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了傅審言一路。

  郭英東和潘李同時回頭,將傅審言現在的狼狽盡收眼底——大家都很尷尬。

  大概,傅審言灌陳息青酒的時候,自己也喝醉了?所以在廁所里搞成這副樣子?不過,從他領口可以看過去,似乎身上有青紫的痕跡,這是……被誰打了?

  郭英東眼尖,立即開始打圓場:“傅總,要不今天就都先回吧?”

  潘李還是盯著傅審言的襯衫看。

  其實今天吃飯的四個人,除去以前的陳息青和傅審言,誰跟誰都不是親密的關系。

  傅審言和潘李所在的商社,陳息青所在的a社,郭英東所在的b社,三者之間的關系是這樣的:a社和b社,分別作為供應商和客戶,平時業務往來是a社直接對應b社,但是結算報價甚至物流方面,商社都會插一腳,因為商社是a社和b社的中間人。

  a社生產產品,通過商社,銷售給b社,商社就是扮演著躺著拿錢的角色。

  說起來,a社是日本總社和商社的合資公司。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這個商社上到汽車飛機,下到襪子手套,哪都能插一腳;很多公司都有它的一點點股份,甚至所有的一線城市都有它的分公司,是個很厲害的公司。

  所以在這里,最恨不得飛起來的是商社的人——打個比方,開會的時候,商社的人敢睡覺,其余公司的人則都是坐得筆直,畢恭畢敬。

  傅審言和潘李都是商社的人,只不過一個在a市,一個在上海。

  剛才傅審言灌陳息青,郭英東是看出來了的,但是酒又不是毒藥,喝這麼點也不至于喝壞,何況傅審言已經成為了他的頂頭上司,沒必要去惹他不開心,所以他選擇了閉嘴。潘李那邊,則真的是愛吃,只顧著吃肉了。

  陳息青也清楚,職場上的人,又是不同公司的,為了工作才打的交道,沒有誰有義務去幫誰。

  酒桌上也是這樣,能不喝就不喝,拒絕得了是本事,如果拒絕不了,那就只能認命喝,不要想去指望別人幫你擋,很多時候,擋是情分,不擋是本分,都是各顧各而已。

  所以和客戶公司員工的關系,場面上過得去就行,不排除感情真的好的,其實大部分都是在不觸及利益的情況下,為了能各自在工作上獲得對方提供的方便。

  傅審言灌他酒,他沒辦法去拒絕,說明還需要練,不管是酒量還是拒絕別人這個方面——陳息青喝酒的時候,就是這樣想的,此刻他已經不是那麼清醒,頭腦昏昏沉沉,和郭英東以及潘李打過招呼,抬眼間就看到了傅審言。

  也就短短幾秒,潘李研究完了傅審言的襯衫:“傅總!你出來啦!陳系喝多了,他們要走了!”

  傅審言的視線移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被陳輒文扶著的陳息青,看這兩個人的站位,傅審言更加覺得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怎麼形容呢?傅審言的感覺非常微妙,還帶了九分惱怒和一分的不是滋味,一個是以前心心念念對他好的人,一個是剛剛揍了他一頓的人,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搞到了一起。

  真的是快炸了,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說,更不能做點什麼。

  果然就和陳輒文想的一樣,傅審言吃了啞巴虧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惱怒地看著他——一個怕丟人選擇不說,一個裝做不知道的樣子,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人群對視著。

  各懷心思。

  生氣了啊,那就生著氣吧,陳輒文不再看他,收回視線對陳息青說:“累了吧?我們回去吧。”

  “嗯。”

  “那我先走了。”已經和郭英東潘李打過了招呼,陳息青場面性地也對傅審言點了點頭,陳輒文也跟著向他點了點頭,兩個人都顯得很友好的樣子。

  然后這兩個人就這麼走了。

  不打招呼還好,一打招呼傅審言更是氣得不行,那兩個人,一個頂了他一膝蓋,另一個更是下了黑手,竟然還能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跟自己道別。雖然,裝作沒發生什麼的的樣子,是雙方都愿意的事情。

  這是傅審言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種虧,還偏偏不能說。

  “訂過酒店了嗎?”陳輒文問。陳息青走路搖搖晃晃的,剛才在平地上差點一頭栽到,嚇得陳輒文趕緊把他撈起來,穩穩當當地扶著。

  不過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

  陳息青回答:“訂過了。”

  “……在哪里?”

  陳息青又告訴了他酒店名字。

  “已經登記過了嗎?還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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