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亞瑟來農場時,燕雪山將協議告知亞瑟,一件一件地跟他確認。
燕雪山:“婚后我還是想住在農場,可以吧?”
亞瑟:“可以可以。”
燕雪山:“一般情況下,我不會陪你參加對外政治交往場合。但要是有特別重要的,需要你告知我。”
亞瑟:“好的好的。”
燕雪山:“我們雙方的經濟收入和支出分開,你不要干涉我的,我也不干涉你的。”
亞瑟:“這個沒關系,我不干涉你,你可以干涉我的,我的存折存款都放在你那里吧,你要是有需要,你可以隨便拿去用,密碼都是你的生日。”
燕雪山:“你用我的生日當密碼是不是太蠢了?很容易被人盜用吧?”
亞瑟:“那等我們結婚以后再換,換成我們的婚禮日期!”
燕雪山:“?”
……
燕雪山一板一眼地跟他對照自己寫的所有婚前協議條款。
一對就是大半天,燕雪山說什麼,亞瑟都答應,快笑成一朵花了,他甚至主動說:“不用再商量了,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只要你愿意跟我結婚就行了!”
“是嗎?……”燕雪山將信將疑,他低頭看了一眼協議上后面的條款,想了想,用筆劃掉了其中一條,當著亞瑟的面寫了起來,“那有一條我還想再改一下。”
亞瑟毫無警覺,樂呵呵地問:“什麼啊?”
燕雪山沒抬頭,客觀敘述說:“性生活的基本需求。”
亞瑟臉色一僵:“?”
燕雪山把原本寫著【可以配合每月進行一次性生活(單次時長不超過1小時)】里的【月】字劃了,改成了【年】。
其實作為一個性冷淡,他希望沒有性生活,可沒有似乎是太過分了哦?
第13章 打完這仗13
燕雪山剛改完,聽見亞瑟脫口而出,但只說了一個音節“不……”,亞瑟便把話吞了回去。
燕雪山抬頭,問:“不行嗎?”
他倒沒把亞瑟說什麼都聽你的這話放在心上,公平公正,該商量就商量。
亞瑟仍是微笑的,話到嘴邊繞了一圈,說:“……不是。”
燕雪山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亞瑟飛速撲過來,握住他的手,說:“等等,師父,等等。”
燕雪山:“還有什麼問題嗎?”
亞瑟保持著紳士風度,又帶著幾分羞澀靦腆,純真善良地說:“我是覺得,這一條可以直接去掉,規定性生活的頻率未免不太人權吧?”
“我并不需要你出于規定而同意和我發生關系,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不做,你要是同意,我們才做,到時候具體情況具體操作。
說到這里,亞瑟又不好意思起來。
燕雪山接話:“做愛。”
亞瑟紅著臉,眼睛發亮地看著他:“嗯,就是,做、做愛的權利。”
燕雪山想了想,亞瑟說得很對啊!
但這樣對亞瑟來說不是會不太公平嗎?因為他永遠不會想做的。
燕雪山很爽快:“去掉也行。你確定要去掉嗎?”
亞瑟點點頭,一臉正直:“嗯。”
燕雪山被他誠懇善良的臉望著,總覺得還是有哪里不太對勁,依稀覺得這場景他好像在哪曾經經歷過一遍了,但一下子想不起來。
直覺又在提醒他大事不妙。
亞瑟好像在坑他?
但想不通。
所以,燕雪山還是把這條給劃掉了。
就這樣敲定了協議。
亞瑟不露聲色地收起了協議,說:“寫完了是吧?我先收好,明天我們去找律師。
又問:“雪山,那我今晚在你家留宿一晚嗎?今天本來就是休假,我不是曠工。”
亞瑟改口改得特別自然。
好像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叫的。
要不是實在是太陌生,打這輩子沒有人這麼叫過他,燕雪山也不會馬上注意到,他很不適應,皺了皺眉:“你叫我什麼?”
亞瑟主動而熱情地說:“‘雪山’。不行嗎?我們都是未婚夫夫了。我覺得應該叫得親密一點。你也可以叫我‘阿蒂’,這是我的小名。”
燕雪山覺得他這人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尷尬是什麼,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當初就自顧自開始叫他“師父”,現在又自顧自地改口了。
但是,燕雪山又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亞瑟像是把自己的胸膛剖開,一顆熾熱的心挖出來,捧到他眼前只求他看一眼。
燕雪山嘴唇嚅囁了下,無所謂地說:“隨你吧。
“你要留宿的話,可以睡隔壁的客房。等婚后你可以跟我睡一個房間。”
亞瑟怔了下:“等到婚后我們可以睡一個房間嗎?”
燕雪山點點頭:“可以。都是夫夫了,肯定要睡一個房間啊。”
亞瑟立即又肉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
看上去又仿佛很單純,讓燕雪山對他才升起的一絲戒備的直覺消弭不見了。
燕雪山讓家務機器人把客臥的床鋪好了,檢查室內溫度,再看時間,說:“我要去看一小時的電視,然后睡覺。”
亞瑟驚訝:“看電視?你居然看電視?什麼電視?軍事節目嗎?”
燕雪山一本正經地說:“是戀愛電視劇。”
亞瑟差點沒噴出來:“……您怎麼會看這種電視?”
燕雪山一臉不懂有哪里不對的表情,說:“以前沒看過。不可以看嗎?”
亞瑟忍著笑:“可以,可以,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