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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79章

”江初偏頭打量一眼,“合適麼?”

  “合適。”覃最摸了兩把才把衣服塞回去,“你買的都合適。”

  江初笑笑。

  又把另一個袋子拽過來,看清楚里面是一件同款, 覃最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還以為江初拿錯了:“這兩件一樣的。”

  “試的時候覺得我穿也還行,就多買了一件,剛才想想又覺得好像有點兒虧。”江初說,“是不是至少換個不同顏色的好點兒?”

  “不用。”覃最說。

  江初“嗯?”了一聲。

  “挺好的。”覃最把衣服給塞回了后排,“就這樣。”

  江初說本來想拿另一件墨綠迷彩的短款, 被大奔給截胡了, 還截了個3xl,穿上以后跟要去南北極打仗一樣, 看得他完全沒了入手的。

  覃最對款式沒所謂, 跟著江初笑了會兒,想想馬上要去跟覃舒曼吃飯了,肯定吃不踏實, 就從陸瑤給江初的紙兜里摸出塊巧克力扔嘴里。

  “干嘛呢。”江初看見了,“偷吃我的圣誕禮物。”

  覃最看看他,直接把一整兜都拿過來塞自己書包里。

  高夏扔給江初的大蘋果也被他給沒收了。

  “什麼毛病你,”江初說,“我看見你包里有一袋了。”

  “嗯, 都是我的了。”覃最把書包拉上, 一顆也沒給江初留。

  “都是陸瑤給的?”江初問。

  覃最從自己兜里摸了條口香糖出來, 扔進江初車斗里:“這個是我自己的,吃吧。”

  江初對這毫無節日氣氛的口香糖笑出了聲:“這算是你給我的圣誕禮物麼?”

  這話他是隨口禿嚕出來的,江初這個人對于任何節日都沒什麼儀式感,這點大奔以前就老說他。

  他想送誰什麼東西,都是想送就送了,跟過不過節過不過生日都沒關系。

  今年唯二主動去過的兩個節,一個是覃最生日,一個勉強算今天,都不是為了過而過。給覃最過生日還算計劃了一下,今天完完全全就是湊了個巧。

  “你想要什麼?”覃最立馬問他。

  “我什麼都不缺。”這是實話,江初沒真想要他送什麼。

  經過一個商場,覃最看見大樓上iax的標志,想了想:“我請你看電影吧。”

  “行啊。”江初點了下頭。

  “今天就看。”覃最說。

  “今天?”江初看看時間,“來得及麼,六點半了都。”

  “去她那兒吃飯用不了多久。”覃最壓根沒把去跟覃舒曼吃飯當個大事兒,直接掏出手機開始看票。

  跟覃舒曼吃飯確實沒用多久。

  一進江連天的家門,江初就感受到這夫妻倆熟悉的“迎接外人”的儀式感,在心里嘆了口氣。

  “小初是不是有點兒感冒了?”覃舒曼聽著江初的鼻音,問了句。

  “啊,有點兒。”江初在廚房幫著江連天盛湯。

  “感冒了?”江連天看了江初一眼,“家里有感冒靈,你等會兒拿一盒走。”

  “感冒靈去哪兒不能買。”江初笑笑,沖他朝外面餐廳里擺筷子拿碗的覃最使了個眼色。

  江連天回他個“我有數”的眼神,端著菜出去問:“覃最的腳踝沒事兒了吧?”

  “嗯,已經好了。”覃最沒起沒伏地答應一聲。

  江連天交代了幾句年輕人也得好好保護關節,江初配合著又是嗯又是啊的,好像脫臼的是他們父子倆,覃舒曼和覃最倆人基本沒有吭聲。

  飯菜都上齊了之后,江連天在覃舒曼胳膊上碰了碰,覃舒曼去冰箱拿了個蛋糕出來。

  江初眼皮一蹦,跟江連天對了一眼。

  “咱們也湊湊熱鬧過個洋節。”江連天笑著把蛋糕接過來,放在餐桌中央,對著覃最的位置,“正好上回呢,給覃最過生日,那個蛋糕沒有做好,你媽媽心里一直過意不去,咱們今天補一個。”

  “是吧?”他又碰了碰覃舒曼的胳膊。

  “拆開吧。”覃舒曼沒有多說,估計也是想不出能說什麼話,只是笑了笑,示意覃最拆蛋糕。

  他倆這補償做得太刻意了,也晚得有點兒過頭,半年都過去了。

  但是有這份心就比沒有的強。

  “快拆,我等著吃了。”江初在座位底下用膝蓋碰碰覃最的腿。

  覃最也沒說什麼,起來把蛋糕拆開了。

  紙盒被端起來的瞬間,雖然知道不太可能,江初還是有點兒緊張再看見個“覃醉”。

  好在這回覃舒曼很謹慎,蛋糕上只有一句“rry christas”。

  跟前面兩次比起來,這頓飯應該是他們四個人吃得最沒什麼風浪的一頓飯。

  江連天問了他們最近的安排,元旦準備怎麼過,春節怎麼過。

  春節確實每年都是個不大不小的事兒。

  江連天跟老媽離婚前,過年就跟走個形式一樣,能坐下來安安穩穩吃頓飯就是那個意思了。

  離婚之后,每年他就兩家輪流去一趟,各吃一頓“年夜飯”,剩余的時間還是回到自己的小家里,慢慢打發,等著立春復工上班。

  今年他家里多了個覃最,想想還挺安慰,至少應該不會太無聊。

  這麼想著,他伸手給覃最夾了一個大雞腿。

  “小初,來,阿姨跟你提一杯。”筷子還沒收回來,覃舒曼捻起紅酒杯朝江初舉了舉,“真的謝謝你了,也麻煩你了。”

  江初今天沒喝酒,手邊只有一碗湯,覃最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

  “沒有,太客氣了。”江初跟她碰了碰。

  “不是客氣,確實是……”覃舒曼頓了頓,把目光挪向覃最,“最近我也想了一下,我覺得是這樣,覃最,你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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