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證明我愛你》第29章

    他是豁出去了,只有面對李硯堂,他才會這樣的請求他,天知道他有多少年沒有這樣跟人低聲下氣過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做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李硯堂難親近,他的拒絕早已是習慣。

    李硯堂覺得自己有點酒上頭,他心里贊嘆陸鴻昌的社交辭令打得妙,什麼叫“最合適做什麼”,什麼叫“其它可能”,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試試他合不合口味。

    他問他:“咱倆今年幾歲?”

    陸鴻昌說:“我四十一,你三十九。”

    李硯堂點頭說:“咱們認識有三十年了吧,這不都過得挺好的,要說知己愛人,你陸總也不差一個兩個,何必要把咱們三十年的兄弟感情也搭進去。”

    陸鴻昌說:“很久以前我就沒有拿你當兄弟看了。

    “那我是什麼?”

    陸鴻昌答不上來,他能夠用得最貼切的一個詞,只能是喜歡,喜愛。

    李硯堂笑了,說:“你這個人啊……要試就試吧,不試你總不會死心的。”

    陸鴻昌有種沖動想擁抱他,但畢竟還在餐廳里,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張鋪著精美桌布的餐桌。

    ·

    總有什麼在克制著兩個人的情緒,至少陸鴻昌是這樣認為的,他雖然滿心歡喜但卻不能任性妄為,回家的路上他不停的扭頭看副駕駛座的李硯堂,他清瘦的身軀下蘊藏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力,即使是最妖媚的情人,陸鴻昌也沒有在他們身上看到過這種氣質,似乎從前的李硯堂也沒有這樣,或者是他從前沒有用這種眼光注意他。

    他們一起到家,進門之后李硯堂很快便要回自己的房間,陸鴻昌在門口拉住了他,欺上去吻他,李硯堂靈敏而僵硬的抵觸,似乎是受了驚嚇。

    陸鴻昌只是吻了一記額頭,并說:“不要怕,我不會強迫你。”

    李硯堂嗯了一聲,倉皇推開他逃進房里。

    陸鴻昌隔著門板站了一會兒,輕輕嘆息,這只膽小的蝸牛啊。

    李硯堂進了門,在昏暗沒有光線的房間里站了一會兒,知道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放松下來。他脫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走進浴室,在鏡子前面看自己。這副身體隱藏著所有的秘密,深色碩大的乳 暈乳 頭,淺白色的妊娠紋,還有丑陋的刀疤,如果陸鴻昌看到這副怪異的身體,他一定會嚇壞吧。李硯堂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一切,他的心情并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當陸鴻昌示好時,他也意外自己的平靜,似乎他已經有了一種力量是不怕受傷害的。李硯堂想這種力量可能來自于李舉一。

    他不能否認陸鴻昌對他依然有吸引力,這兩個月他們相處得很好,李硯堂甚至自欺欺人他們會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他不愿意去追究陸鴻昌偶爾的夜不歸宿是去了哪里,他的社交圈子又是什麼模樣。

陸鴻昌把他和李舉一養在一個罩子里,安全隱秘,與外界也沒有溝通,他就像養金絲雀一樣養著他們父子。

    很久以前陸鴻昌就是依靠蠻力和囂張霸道的性格征服他,時至今日他依然為他的這些氣質不能自制。如果剛才陸鴻昌有進一步的動作,比方說直接把他按在門板上施暴,李硯堂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力氣去反抗,或者他從未真心去反抗,他就是這麼犯賤,悲哀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他坐在馬桶上,試圖自慰,腦子里想著陸鴻昌對他做的那些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對自己做過這種事,可能是八年,可能是九年,久到他自己都無法確認這具被雌激素和孕激素洗禮過的身體是不是還能像個正常的男人那樣勃 起。

    他專心的擼動自己的性器官,直到疲累不堪。結果就像他想得那樣,他做不到。

第八章

    李舉一在鄉下祖父母那里住了半個月,回來時依然是李硯堂去接他,到家已經是飯點,父子倆洗了個澡,李舉一濕漉漉的穿了件小白褂,李硯堂則多穿了一件襯衫。

他一向穿的規矩而保守。

    阿姨做了飯,陸鴻昌正在給每個人放餐具,李舉一下了樓,隨意叫了聲爸爸。他管兩個人都叫爸爸,如果兩個人都在場,通常他這麼叫,陸鴻昌會很快答應,但李硯堂卻只是看著他而已。

    陸鴻昌摸他的頭:“怎麼曬得泥鰍似的。”

    李舉一沒說話,李硯堂替他回答:“沒人管,玩的總痛快了吧。”

    李舉一說:“我第一次在鄉下過暑假。”

    陸鴻昌問:“那前頭幾年你暑假怎麼過的?”

    李舉一說:“看書,看電視,游泳,做作業。”

    陸鴻昌問:“你爸爸不帶你出去玩?”

    李舉一說:“他沒空,要賺錢。”

    李硯堂掃了他一眼,眼神不怎麼客氣。

    飯桌上接著便沒有人再說話。李硯堂給李舉一夾了一筷子,這很平常,可回過頭來,他又給陸鴻昌也夾了一筷子。

    李舉一吃了一驚,看向自顧自吃飯的李硯堂,又看了看隱隱笑的陸鴻昌,他突然意識到不該離開李硯堂這麼久,這半個月里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他的意識中,他的兩位父親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難道不是嗎,李硯堂難道不是被迫為了他而留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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