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Boss都愛上我[快穿]》第224章

直到宴河殺了他上位后才好些,他性情雖然冷漠殘忍,但他不喜歡麻煩,不喜歡手下之人不聽話,在以雷霆手段殺了幾個擅自行動的妖立威后,大妖們被高壓統治,大多不敢輕舉妄動,妖族倒是難得老實平和了一段。

但妖族就是這樣一種天性中就寫著殘忍的種族,戰爭對他們而言不僅不是災難,反而更像是一次發泄天性的機會。在戰爭中隕落的妖獸,其身軀和地盤被分割,供養起新的勢力。

作為戰勝方,吞吃了人類一大塊地盤后,各族大妖們更是興奮異常。

血腥味滋養了他們的野心,在戰爭結束后,妖族竟然鬧起了動亂,不少大妖蠢蠢欲動,試圖重新在妖族境內挑起爭斗。

于是剛結束戰爭準備和道侶度個蜜月的妖皇,不得不再次出差,去鎮壓解決不安分的下屬。

妖皇心情差到極點,不幸撞到槍口上的大妖們,連死都死的比別人慘些,即使是天生殘忍的妖獸也被雷霆之勢震懾得抖了兩抖,他們好斗但并不想找死。

大妖們被戰爭沖昏的頭腦這才冷靜下來,終于想起在和人族的那場戰爭中,那些死在妖皇手下的上萬尸骨。

重新安分下來。

……

妖皇宮的桃花林中。

正是深秋之季,但滿園的桃花依舊如火如荼地開著,靈氣滋養生長的花樹并不需要按照人間節律花開花落,只要位于泥土之下的聚靈陣一日不關,這些桃花就會永遠保持盛開綻放的模樣,用最鮮妍柔美的姿態討好苛刻的主人。

一陣風吹過,幾片花瓣飄飄蕩蕩,擦過角亭的廊檐,悠悠落到青玉石雕刻出的案幾上,旁邊是泛著淡淡熱氣的青褐色茶湯,承在溫潤的骨瓷茶具中。

宴河盯著那幾片貌似很無辜的花瓣看了幾秒,忽然伸手拿起來,面無表情地塞進嘴中,吃掉了。

蘇醉摸了摸他的唇角:“……你怎麼什麼都吃?”

宴河沒說話,他眉間仍帶著沒有散去的戾氣,那是被血腥氣激發出來的兇殘本性。冷冰冰的異色妖眸染上隱約一層猩紅底色,即使在白日也瑩瑩發亮,側眼看人時像是在打量著將獵物拆吃入腹,顯得波云詭譎。

蘇醉指尖從他唇角移開,往上輕輕劃過他眉間皺起的弧度,“……這麼大的氣性,該罰的不是都罰了嗎?”

妖狐本就是兇獸,宴河這幾年殺戮太多,更是遮不住滿身兇性。

好在妖獸并不用渡心魔劫,不然按宴河這滿身業障的模樣,九成九要和蘇醉一樣挨個七九雷劫。

話音未落,蘇醉的手腕便被妖獸有力的手掌握住,手掌的主人重重一扯,蘇醉便被這股力道拽著落到了男人寬闊但有些硬的懷抱中。

兩人滾落在角亭一側供人歇息的軟榻上,同樣漆黑的長發蜿蜒纏繞在一起,一時間分不清彼此。

蘇醉還沒穩住身形,男人已經一只手死死掐住他腰身,另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低頭唇瓣靠在他手腕間。

蘇醉體型偏瘦,腕骨也是清瘦的一截,外緣骨骼微微突出,顯出清冷弧度,腕內皮膚白皙,可以看見淡青色的血管從腕骨交叉匯通。

屬于獸類特有的尖牙微微顯露出形態,和炙熱的吐息一起,在腕骨內側劃過。

細碎的刺痛感傳來,蘇醉脊背瞬間繃緊。

他倒是不擔心宴河會對他做出什麼傷害性的舉動,但危險之處被反復試探,這種失衡感所引起身體天生的顫栗反應,卻不是人為能抑制住的。

他的呼吸驀然加重了,不知道是因為生理上的恐懼還是一些別的什麼。

蘇醉被他啃得幾乎穩不住聲色,他掙了掙,毫不意外根本撼動不了男人的力道,只能氣急敗壞:“屬狗的嗎?什麼都啃?”

吃完花瓣又來吃他的手腕,這狐貍還真是不挑食。

宴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齒上力道加重幾分,似乎是惡意在回應蘇醉的質問。

原本若有若無的力道猝然變得深重,蘇醉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的皮膚被刺破了,連心跳都重了幾分。

不過他隨即意識到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即使沒有刺破,也少不了留下紅痕浮腫,他的手腕此時一定已經慘不忍睹。

蘇醉用膝蓋拱拱他,聲音弱了一些,“干嘛……”

他被折磨得頭皮發麻,連帶著被捉住戲弄的那只手一起也幾乎全麻了,又麻又疼地微微抽搐,難受的要命,指尖控制不住地想要蜷縮起來。

——隨即就被男人上移的手指強硬撥開,指尖在汗涔涔的掌心中懲罰般碾磨。

蘇醉閉了閉眼:“……”

……宴河有時候折磨他真的很有一套。

尤其是在對方處于這種聽不進道理的時期,他常常會覺得自己真的成了一只被捉住、殘忍玩弄的獵物,只不過被捕獵者用另一種方式分食掉了。

又有幾片花瓣飄落下來,劃過人類失神濕潤的眉眼,落在痕跡斑駁的頸側,又被妖獸舌尖抿起,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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